“人之常情”并不是最有价值的创作。某些情感强大而奇特,写出来才能有“震慑”。
(资料图)
年纪大了以后,一般人会对现实的东西更感兴趣,我也一样。其实之前七八年我基本上都在悬疑领域,只是最近几年我的取材更多来自于现实了。我是一点一点调整到这里来的。
我最初的创作模式基本上都是虚构的,哪怕是到了《十九年间谋杀小叙》。尽管有一些真实事件的影子,小说依然还是以虚构为主的。
我开始真正思考这个问题,是在写了《骑士的献祭》之后。这个故事确实来源于完完全全的真实案件。但真实案件给创作带来某种限制,有时依赖“真实”,可能会让你对人物的行为和逻辑了解没有那么透彻。
后来我告诉自己,只是借用了真实故事的背景,然后杜撰出了我的人物。这样想了以后,我仿佛能对我的人物更熟悉,更了解,更有把握了。在千千万万的刑事案件中,我会选择能够冲击到我内心的故事。
具体地说就是冲击我的情感。比如像在《骑士的献祭》的原型故事里,作为犯罪者的情感和他的犯罪动机——当时我听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很难受。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憋在心里。
这种难受或许包括对犯罪者的共情。《人间我来过》也是,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我虚构出了一个人物,以及人物的处境。“这种情况下她会做什么样选择?”我开始思考,并让我决定去写这个小说。
“人之常情”并不是最有价值的创作。某些情感强大而奇特,写出来才能有“震慑”。我小说中的主要人物一般需要具备这样的奇情。
你需要让你的人物去突破正常人的思维和处事法则,还不能是以正常人的司空见惯的方式。你需要为你的人物造出一段“奇妙的旅程”。当然作为作家本身你也和你的人物一样,需要具备这种突破常规的能力。
死亡也是悬疑小说领域不可回避的。如果没有死亡,我的小说甚至不成立。
死亡在一开始就是必须存在的。死亡有可能是别的故事的结果,也可能是某个故事的开始。通常没有“死亡”事件来推进故事的话,很多悬疑小说的读者会无所适从。
死亡是一个助推力,发端,核心,很多矛盾冲突围绕死亡产生和展开。人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种种挣扎和反应也能构建故事。死亡是横在我们面前的。至于死亡的背后……我爸去世以后我写过一个手记系列,叫《荒墟归人》,这里面写的其实就是我对死亡,时间,包括亲人的一种想象。不过这几年,尤其是《十九年间谋杀小叙》之后的创作,我似乎越来越慎重对待死亡这件事,以及围绕着死亡的描摹。
要知道,当怪物出现的时候,你的恐惧也就过去了。
我是从类型写作出发的一个写作者,我的脚总是站在类型小说这个块块里面的。但我现在做的,包括我现在的兴趣有可能已经超出一般读者认为的类型小说的范畴。
当然我在做这方面努力的时候我又会时刻提醒自己,我的脚是在哪里的。
其实很多时候,我在创作的过程中会把故事的进展读给太太听,她的意见我会郑重对待。当我处于写作中的某种“不确定”状态时,我太太作为第一个读者,她的反馈特别重要。当然我也不一定会改,而且改完后,再改回来的情况也时有发生。不过不管如何,至少在我太太面前,我的态度会非常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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